火影之论人形炮塔的自我修养
第二话，佐助
“uchiha sake吗？”猿飞日斩抽着烟回忆刚刚那孩子说的话。
“从此以后，宇智波佐助的事都与我无关。”
像是发出宣告一般铿锵有力的语气，仿佛要把自己舍弃的决意。虽然他说了不是舍弃，但看这样子……
三代目在火影楼的落地窗后注视着渐渐远去的小团扇，只能在心底叹息。
算是已经舍弃了吧。
这样的话，就算是彻底安定下来了。酒抬起头看向天空，本来是应该切发为证的，不过既然酒这个名字是我七岁的时候改变的名字，那就应该不用做了，而且，就算要切发，我这种头发也切不了啊。
酒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上胡乱翘起来的头发，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样，就不用担心会不会伤害到佐助了，回去吧。
“太慢了！”这是酒回到公寓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佐助瞪着面前这个和他有一样包子脸的人。本来是想今天上学的，没想到会发生突然出现另一个自己这种怪异的事。
如果说他不妨碍自己，老实的呆在家里的话，那到无所谓，可他居然又跑出去了！
宇智波一族的孩子怎么能在上学的时候迟到！与其迟到被说，还不如正大光明的不去！
但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这个家伙！这个自称是我的家伙！
“抱歉，”酒面无表情，“为了向三代目大人解释我的身份花了点时间，今天就不去上学了吧，迟到什么的太丢人了。”
“你也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
“你忘了吗？我就是你。”酒说，“我们两个的想法是一致的。”
佐助听到这话怔了一下，之后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孩。
当目光向下移动到脚的时候，发现他的脚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
“你的脚！”
酒这才发现自己的脚因为刚刚跑出去的时候那种胡来的速度变得血淋淋的了，虽然相对于灵魂上的重量这种疼痛微不足道，但看上去是挺吓人的。
“啊。”酒说。
“啊个毛！”佐助震惊的看着他，“不疼吗！”
酒眨眨眼，“不疼。”
“不疼……”佐助惊异的看着他。
“总之，要是不快点处理的话会感染的！你在这里别动！”佐助跑到屋子里一顿翻找，等他找到医疗包，扭头想要回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自己已经走进来了。
“不是叫你别动吗！”佐助生气了。
“抱歉，”酒说，“但是我觉得先把伤口清洗一下比较好。”说着他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自然的踩着有些刺脚的垫子走向洗手间。
“真是乱来。”佐助皱眉，提着医疗包跑进洗手间。
“等一会，我们谈谈吧。”
佐助皱眉，“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首要的是要先处理你脚上的……你干什么把脚弄成这样。”
“哦。”酒看着佐助用镊子挑出来的木头渣子，眨眨眼，“有一回用力过猛把人家房顶踩碎了，应该是那时候扎上去的。”
“……没有感觉吗你。”佐助咬牙切齿。
“……疼？”
“不用假惺惺的说啦！”
“哦。”
等处理完脚上的伤，两人相对盘坐在地。
“从今天开始，我的名字就是宇智波酒了，”酒说，“我拜托三代目帮我上了户籍，这段时间我就要在这里稍微住几天了。还有，等那边重建之后，我会搬回去住。”
“你说要留下那套房子是为了这个啊。”
“嗯。”酒摊手，“我想过了，无论是额外租房子还是买房子，还是住三代目给我分配的单人宿舍，都不如住回原来的房子。虽然我的父母死在那里，但在房子被你占了的情况下，没有比住回去以外更加合适的选择了。”
“原来你都打算好了。”佐助惊讶的眨眨眼，“而且还考虑的这么周全，你的逻辑推理能力真是出色啊。”比我要好。
“都是父亲给训练出来的。”酒的眼神中满是名为不堪回首的神色，“现在回想起来都能感觉到父亲的无情，那可是能堆满主屋的书籍量啊……什么历史，地理，天文，风水，忍术，咒术，幻术，青春小说，大家散文，四书五经，宫廷礼仪……还有很多……想想就要吐了。”
佐助听到前一句的时候还是落寞的神色，因为父亲从来没有好好训练过自己，在听到后一句的时候他看酒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真惨啊你。”
“是啊……”
“还有咒术是什么？”
“你没听说过？”
“嗯。”佐助感兴趣的说，“说是术的话，那是什么新的力量吗？”
“……”酒低头沉吟了一下，随后抬起头。
“我觉得我必须要确认一下状况了。”酒说，虽然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从语气上能感觉到发自内心的郑重。
佐助一听这话，眉心下压，危言正坐。
“刚刚我在三代目那里取得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酒说，“但同时也确认了一件事。我的世界和你们的世界有些地方不一样。”
“诶？不一样？”佐助瞪大眼睛。
“比如说，力量体系。”这里，没有咒术，而且，居然连三代目都不知道七岁之前神之子的俚语，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关于神的一切事物都是不存在的了，既然这样。
“力量体系？是指咒术吗？”
“差不多吧。”
“我问你，佐助。”酒的身体向前倾斜了一些，“那个男人，宇智波鼬，他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佐助眉头微皱，抿了抿唇，说，“黑色。和我一样。”
“……黑色，”酒前倾的身体向后，“真是让人怀念的颜色。”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酒垂下眼，“我哥哥的头发，是白色的。”
佐助听到哥哥这个词就立刻大声否认，“那个家伙不是我哥！”
“但他是我哥！”酒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把佐助吓了一跳，“虽然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他，但他还是我大哥！因为！”酒露出了无措的神色，“因为……”
佐助回过神，为自己被吓住而感到了羞耻，于是语气变得有些恶狠狠，“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为什么，记忆会？”酒用手捂住了前额。在他的脑海中，过去的画面渐渐失去了颜色，慢慢破碎，消逝，最后停止在了那个瞬间。
〔哥哥，我会遵从你的愿望，让你死在我的手上，因为。〕
〔弟弟，必须要听哥哥的话。〕
“弟弟必须要听哥哥的话……”酒嗫嚅道。
“怎么了？”佐助没听清酒的话，有些不耐烦。
“记忆似乎被夺走了。”切，光是放弃身份和未来的阅历是不行的吗？或者说，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事是不被允许出现的吗？可恶！不论是哪个世界的天道都这么烦人！酒放下捂住头的右手，站了起来。
佐助皱眉，“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记忆被夺走了，你话还没说完呢！喂！你要去哪？”
“修炼。”说完酒轻车熟路的放好忍鞋，穿上，开门走了出去。
“你脚不要了！”佐助站了起来，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
“真是乱来！”佐助跑到玄关，打算穿鞋追出去，然后突然注意到酒的反应和自己遇到不顺心的事的反应一模一样，想到这里，佐助泄气，“……原来我的性格这么麻烦的吗？说起来我为什么要管他啊！”
佐助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今天早上出现在自己屋子里的这个人，就是自己。
到刚刚为止，酒做出的事都在佐助的意料之内。
回来之后直奔洗手间洗手是他的习惯，要谈话确认一些东西是他之前思考出来的结果，还有刚才激烈的争论，这些都是“佐助”会做出的事。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就像照镜子一样，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诶……”这样的话就不能放着不管了，等，我的鞋被他穿走了吗！佐助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鞋，开门走了出去。
佐助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会，“……我遇到不顺心的事的时候会去的地方是……”
“河边，”佐助在河边的道路上看到了举着树枝练习劈砍的酒，“果然是这里。”
走近，看到了木板上左一个右一个的红印子。佐助的眼角微抽。
“右、左、前、左、右、左、右、向右转，下，左……”而那家伙还在练习……呃，刀术？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喂。”
酒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佐助，“我还以为你不会管我呢。”
“我是不想管！”佐助绕开桥上的血迹走到酒的身边把他拉到木桥边上，坐下。
“那你为什么过来？”
“我……”担心你？关心你？你就是我所以必须对你好？佐助张了张嘴，没想到什么好理由，于是恼羞成怒，“看着疼！腿放上来！”
“哦。”酒把腿抬上来，伸直。
佐助小心的把鞋脱下来，拆开刚刚缠上就被鲜血染红的绷带，从后腰上的包里拿出新的绷带重新包扎。
包扎完，佐助放下酒的脚让他把脚垂在桥外，并恶狠狠的威胁，“好了，之后别再乱动了！在动就把你的脚卸下来！”
“哦。”酒无所谓的回答。
“……”佐助这是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难搞。不，这家伙比我还难搞！
季节已经到全年最酷热的时期，发生这么多事件之后，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刻。烈日高照，一些地方的空气像是被炽热的阳光烧化了一样扭曲着。
河边的两个男孩感受着夏日的酷热，坐在桥边，一个抬头仰望天空，一个低头注视着水面，一语不发。
三代目在水晶球里注视着这两个孩子。
刚刚酒回家之后，还是很在意的三代目在思考了一会之后还是打算再观察一下，结果看到佐助给酒包扎脚的场景。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三代目眯起眼，回忆起火影办公室地板上的点点血迹。
我记得他是光脚来的，原来如此，之前还以为是哪个暗部受伤留下的痕迹，原来是这孩子来的时候留下的啊。
说起来，那么大个口子，这孩子在见我的时候居然没有露出异样，现在也没有露出什么忍耐的表情。
是感觉不到痛吗？三代目垂下眼。
佐助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张稚嫩的脸上有着那个人的影子，那种相似提醒着他，他们是兄弟。
“呐，酒。”
“嗯？”酒看着天上的云，轻轻的应了一声。
“你恨那个男人吗？我是说……”
“恨。”佐助听到这个字，惊讶的抬头看酒。
“那你为什么说，就算要杀那个家伙，他还是你的大哥？”
“不知道。”
“哈？”
“因为我已经不记得了。”酒歪头看着一脸“你玩我呢！”的佐助，“之前跟你谈话的时候，以前的一些，尤其是关于哥哥的记忆，从我的脑子里剔除了。”
“剔除了？剔除记忆什么的……”佐助皱眉，“那种事能做到吗？”
“嗯。天道的话，是什么事都能做到的。”酒说，“而且我还是刚刚才七岁的小孩子。”
“天道？等下，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七岁之前神之子。”酒伸出一只手比划着，“这是在我们那边人尽皆知的一句话。”
在水晶球前的三代目听到这句话后，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直觉告诉他，接下来酒要说的会是非常重要的事。
“神之子？”佐助更疑惑了，“什么意思？什么叫神之子？”
“意思是，七岁之前，我们小孩子是神的孩子，不是自己父母的孩子。”
“不是自己父母的孩子？”佐助的眉头皱起，“什么意思啊这是？理解不了，我们不是母亲生出来的吗？为什么就成神的孩子了？”
“因为在古代还没有村子，战乱频发的时候，小孩子的生存概率很低，”酒慢慢说着以前的故事，“刚刚出生就因为营养不良就死掉的，好不容易长大结果因为才能不够而被敌人杀死的，因为奇怪的事变得奇怪的孩子。”
“在哪时候发生在孩子身上的任何事都不奇怪，包括被篡改记忆，所以从那时候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不成文规则，七岁之前神之子。”
“……”佐助听完清楚的知道了这漂亮话之后那残酷的现实，“七岁之前……神之子吗？”
“七岁之前死掉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是神明的孩子，孩子在那段时间死掉是因为神明把他带走了。所以那时候没有才能的孩子，会被自己父母杀死。就算再怎么悲伤，父母都会那么做，为的是让自己孩子不痛苦的死在敌人的手中。”
“太不讲理了吧。”佐助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这是什么神之子啊。”
“是的，很不讲理。”酒看着流淌的河水声音，轻声说，“那时候一定有人也和我们的想法一样，我是这么想的。”
“后来我在书上看到了千手和宇智波一族族长联手创立木叶村的时候，就知道初代和那位宇智波族长一定和我们的想法一样，所以创建了村子。”
“不仅仅是为了和平，还是为了保护小孩子。”
“那，神之子的说法是不是就没有了？”
“不，还是有的，”酒伸出手比划着画了个圈，“因为七岁之前的孩子还是很容易死。”
“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的生命还是和战争时期一样容易消散，似乎为了替代战争的影响，其他一些奇怪的死法也冒了出来，而且大都是小孩子们自己决定的自杀死法。”
“为了降低小孩子的死亡率，初代大人向神明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祈求到了真正的“七岁之前神之子”。从此，神赐予了七岁之前的孩子用于对抗死的力量，生的力量——通力。”
“通力？”
“是的，通力。”酒向水面抬起左手，翻手，原本向下的手心冲上，水面呼应了他的动作升起一段水柱，“能够通过动作和语言的指引在外部控制自然能量的能力，我们称之为，通力。”
说着，酒撑地站了起来，踩着有节奏的步子旋转一圈，手臂挥舞向上，那段水柱立刻化为水龙冲天而起。
“飞吧！”周围的气流瞬间暴动，围绕酒和佐助的周围开始极速旋转。
一片片树叶被风吹起，飘在半空。
“燃烧吧！”
瞬间，气流中的树叶燃烧起来，风助火势，瞬间他们的周围就被火墙包围了。
酒向上高举双手然后慢慢放下，“散！”
水柱向上升起，退回河水中。风带着火焰倏然消散。
佐助看呆了，“好厉害！”
三代目瞪大眼睛，“居然能控制周围的环境！这通力到底是什么原理的力量？”
酒重新坐下之后，佐助就立刻迫不及待的凑了过去，“你是怎么做到的！”
酒反问，“你也想试试吗？”
佐助愣了一下，“我也能做到？”
“嗯。”酒抬手，在半空写了几个字符之后，一拉，一张纸出现在半空中。“把你的血抹在上面。”
“哦，哦。”佐助咬破手指抹在上面。
三代目透过水晶球看到了那悬在空中的纸张。“那是……”
“协议，达成。”那张看起来稀疏平常的纸，翻转卷起，消失在空中。
酒扭头对着看向自己的佐助说，“学我的动作，集中精力，跟着我念。”
酒像刚才那样抬起手，“归命，河中神，流水。”
佐助学着酒的动作也抬起手，说，“……归命？河中神，流水。”
两条水柱分别升起，落下。
佐助惊喜的大叫，“成功了！”
“看来你有使用通力的天赋。”
“是嘛！”佐助兴奋的看着酒。
酒垂眸道，“你以后一定很强。”
“那是当然！”佐助的眼中闪着光，“我可是宇智波啊！”
“不，不关宇智波这个姓氏的事。”
“诶？”
酒低下头，让刘海遮住了脸，“你以后一定很强，你现在能达到的程度越高，未来能达到的程度也就越高。”
“诶！是这样吗！”佐助惊讶道。
“嗯。但所谓通力，是能与死亡对抗的生之力，也就是说，你把生之力运用的越好，也就证明你身上的死之力越多。”
“……”佐助脸上已经出现冷汗了。
酒的声音异常低沉，“但即使是这样你还是活到了现在，应该是……受到谁的庇佑了吧。”
“谁？父亲吗？还是三代目大人？”
“撒，谁知道呢。”
“到底是谁啊？”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切，不告诉就算了。”这时候佐助的肚子响了一声，本来就撇过去的头扭的角都更大了一些，耳尖通红。
应该是鼬吧？三代目习惯性的压了压帽沿，掩饰自己的情绪。
酒看着闹别扭的佐助暗自笑了一声，“已经中午了，回家吃饭吧。”
佐助立刻转过头，大叫，“我才没有饿啊！”
“我饿了。”酒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回家吧？”
“……既然你这么请求了……”
“我可没有请求啊，那是我家，我是在邀请你。”酒说完就跑走了。
“你这家伙！”佐助气恼的追了过去。
三代目看着水晶球里跑动的两个男孩。
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