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世界:北约山脉

火影之论人形炮塔的自我修养

第八章,记忆3

最后悔的一句话吗?鼬看着趴在白发男孩怀里的小孩子,默默的想。

酒伸出手,“接下来我会尽量把重要的时间点挑出来给你看,因为月读只有72小时,之后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所以我们得快一点。”

鼬安静的看着眼前幻境发生的一切。幻境的之前中规中矩的发展速度变成了跳跃式的展示。


“在那天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

“父亲知道了你开眼的事,之后哥哥你被止水哥邀请参与一个演习,让你知道了暗部到底什么样的职业。”酒看着止水的脸庞,说,“也是从那天开始,父亲开始正视我的力量。”

那天父亲正站在池塘边喂鱼。

“这就要走了吗?”

鼬停了下来,答道,“是的。”

“是吗。”富岳顿了一下继续说,“看来村子也想看看年仅八岁就开了写轮眼你的实力吗?总之,这说明了写轮眼的力量和影响力之大,希望你也拥有这样的自觉。”

鼬攥紧了拳头,乖顺的低着头,听着这在他眼中无比荒唐的夸奖。

“不过,对于家族而言。多了一名同胞是值得高兴的事,我自然也以你为傲。”

[他死了啊,爸爸……]

“不过,你可不能因为有了写轮眼就变得自大。你需要继续精修,提升眼睛的力量。”说到这,富岳回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不,你也用不着我多提醒,毕竟你可是我儿子呐。”

[我的同伴死了。可你却……爸爸……]

鼬转过头,在短短数秒之内就调整好了表情,笑着对父亲说,“是,爸爸。今后我也会继续努力的。”

富岳满意的点了点头,“嗯。”

“那么,我出门了。”

被自家哥哥的心音吵醒的佐助坐了起来,挠了挠头,叹了口气,“父亲……你对哥哥的期望太高了。”

〈期望越高,哥哥肩上背负的东西也就越多,要想减轻哥哥的压力,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让这种期望转移到其他的事上……不过该怎么做?〉

佐助看着正在走廊上喂鱼的父亲,叹了口气。

〈算了,明天是夏日祭,会变得忙碌起来,今天还是放松一下好了。〉

“爸爸,今天能陪我一起修炼吗?”


鼬正在穿鞋,佐助跑到鼬身边站定,“哥哥今天还有任务吗?”

“啊,是啊。”鼬对着佐助歉意的笑了一下,“对不起,佐助,今天没办法跟你一起修炼了。”

佐助笑了笑,“没关系,今天我跟爸爸一起修炼。”

“是嘛。”鼬担心的看着佐助,“父亲可是很严厉的,要加油啊佐助。”

“嗯。”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止水说话了,“抱歉,佐助君。今天就先把你哥借我吧。”

“嗯。”佐助认真的看着止水,语气无比郑重其事的说,“哥哥就拜托你了,止水桑。”

止水愣了一下,表情稍微有些尴尬。


死亡森林。

“为什么撒谎呢?”止水看着够树洞里的卷轴的鼬说,“这只是演习不是任务吧?刚刚佐助对我说的话可是让我很紧张呢。”

“撒谎确实是我不对,”鼬把手伸进树洞里拿到卷轴说,“但佐助那么说,是为了吓唬你吧。”

“呃,那是在吓唬我吗?”

“嗯。佐助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所以,他才会那么对你说。”

“哼~”止水挑眉,“那孩子确实聪明,你有个好弟弟呢,鼬。”

“嗯。”鼬笑着把卷轴递给止水。

“首先是与一名下忍一同找到指定卷轴。”止水接过卷轴,打开,“虽然说,得找一个下忍当我的演习搭档,但不一定非得找你呐。”

“事到如今就别说那种话了。尽管不是正式任务,但好歹是上忍止水的委托,我说有任务,也不算撒谎吧。”

“一半吧。”止水看完卷轴把卷轴卷起来,装进忍具包里,对鼬说,“走吧。”

鼬歪头,[一半?]想着他跟上了止水的步伐。

“演习的内容是什么?”

“内容有三项,”止水斩断一根树藤,扯着树藤继续向前前进,“一是找出逃亡者的痕迹,搜寻其下落。”

鼬也照做,这样荡树藤能够节省体力他是知道的。

这时一条巨蟒窜了出来,现在还没有恢复通力使用权的鼬展现出了他作为忍者的实力,两刀斩断了那条巨蟒的身体。

止水挑眉,“有两下子。”

到达指定位置之后止水落在树上,对跟来的鼬说,“就从这一带开始查起吧。”

鼬和止水跳下树,开始搜寻痕迹。

止水四处看了一下,注意到了青苔上留下的细微痕迹。

[青苔上的足迹,不愧是止水。这么小的痕迹能这么快就找到什么的。]


已经到达湖边和富岳汇合的佐助一愣,立刻就猜到哥哥现在正在干什么。

〈捉迷藏?不,是在追踪吧?这是我和哥哥最喜欢玩的游戏,看来今天哥哥会玩的很开心呢。〉

“今天,我要教你一种咒术。”富岳冲着佐助笑道,“对了,妈妈都教你什么了?”

佐助想了想,掰着手指开始一个一个数了起来,“呃……咒,佚名,火之神,火之鬼,灰烬,风之神,风之鬼,刃,鬼咒,招魂,还有……”

神,就连招魂那种级别的咒术都学会了吗?富岳惊讶的看着佐助,“关于水的咒术的呢?”

“没有。”

“那我们今天来学水之神吧。”

“嗯。”

“佐助,看好了。”佐助,我要看看你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富岳对着水面抬起手,摆出几个奇怪的手势,“归命,水之神,惊涛骇浪!”

水面突然暴动,巨大的波浪自水面上隆起,涨起五米高的大浪,向前拍去。

“这招的名字是海啸,要记住的有……”正当富岳收回手打算向自己小儿子讲述发动技巧的时候,就看到佐助同样做出了那些手势,“归命,水之神,惊涛骇浪!”

比刚刚那道浪更加声势浩大的巨浪拔地而起,狠狠向着数十米远的对岸拍去。

富岳震惊的看着这风卷海啸一般的场景。

与大儿子天生术士这样的天赋不同,小儿子在出生后没有体现什么特别的天赋,应该说,除了比一般孩子稍微聪明一点以外,根本没有什么亮点。

酒解释:“这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原本都是妈妈在教导我关于咒术的修行,今天是父亲第一次亲自教导我。”

真是没想到……这种对通力的运用,威力,简直都能媲美忍术中的S级水遁忍术了,佐助才三岁啊,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看来,之前是我看走眼了。

这孩子,是能够媲美鼬的天才。

佐助收回手,疑惑的看着依旧瞪大眼睛看着水面的富岳,“爸爸?”

富岳回神,看向身边还没到自己腰部的男孩,笑了。他按住了佐助的头,十分自豪的说,“佐助真厉害!不愧是我的儿子!”

佐助低下了头,笑了起来。

〈期望越高,哥哥肩上背负的东西也就越多,要想减轻哥哥的压力,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让这种期望转移到其他的事上……〉

佐助得意洋洋的想,〈原来如此,是转移到我的身上吗。〉


找到开始方向的鼬开始四处观察,找到了一根看起来被踩断的枯树枝。

“那家伙踩到了枯枝啊,”止水走了过来,“你很细心啊。”

“但这是伪造的痕迹。”鼬把树枝的一端抬起,“这根树枝还不至于干枯到一踩就断的程度,而且,这里断掉的切口是平的……那家伙太心急了。”

“你很清楚啊。”

“当然,”鼬放下树枝,抬头对着止水说,“佐助在和我玩捉迷藏的时候,可比这个人难找多了。”

“嘿……”止水看着站起来的鼬有兴致的说,“真的有那么难找吗?”

“嗯。”鼬看了看四周。

[既然把假线索放在那个方向的话……]鼬看着地上潮湿面向上的石子,“没到一刻时吗……”

鼬看向那边被迫凋零的花朵,指向一个方向,“这边。”

“……好快。”止水,小声苦笑道,“看起来我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东西了呢。”

“全是佐助的功劳。”鼬继续前进着,边查看四周边说,“我和佐助最喜欢玩的游戏是捉迷藏,但其实……”

鼬摸了摸被踏平的草地,“我从来没有抓到他过,通常是等到晚上到回家点的时候他自己主动出来找我。”

“嘿……真的吗?”止水跟着鼬的后面走着。

“嗯。那孩子的反侦察能力实在是太强了,”鼬说,“就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总是在我以为找到正确方向的时候跑了十几米之后才发现那是错误的路。”

“那么心理预测呢?”

“预测也不行,我完全不知道那孩子在想什么,所以抄近道不可能找到那孩子。”

鼬说着指了指故意在树上踩下的痕迹,说,“佐助的反侦查能力很强。就比如说这个,他踩出的痕迹太深,而且要是他真的跑向这个方向的话脚印不会是这个方向的。”

“佐助留下的痕迹要比这种要高明的多,让人能够发现,但不会让人觉得这是假证据。他做假证据的地方不只一处,两处,三处都有过,有时候还会在正确的道路上故意放下看起来非常明显的证据,让我误以为那是他做的假证。”

“那还真是很厉害的呢……”止水感慨,他看着鼬说,“鼬,你弟弟是天才呢。”

“不。”鼬垂眸,“那孩子是神之子。”

[真正的神之子。]


这时酒问身边已经14岁的鼬,“那天晚上你和止水与暗部战斗,因为不适应写轮眼的关系,崴了脚的事还记得吗?”

鼬回想了一下,说,“记得。”

“那就跳过了。”酒挥手,画面转到第二天晚上,“因为你崴了脚所以发生了这么一件决定了我的命运的事。”

南贺神社。

夜晚,到了跳祈福舞的时候。

“不像这个世界,只有神庙里的巫女才会跳祈福舞,在我们那边,宇智波一族中的男女老少几乎都会跳祈福舞,所以我们称那些那些会跳祈福舞的人为祈福者。”

“为了那微不可查的气运,所以在当天,所有的宇智波族人都有无条件放弃任务的权利。”

“而在每年的这天,跳祈福舞的人必须是宇智波族长家的孩子。”

“因为神之子没有性别的俗语,所以只要是小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跳祈福舞的。一直以来在夏日祭跳祈福舞的都是身为长子的你,所以这次也是这样。”


“鸣人,你看。”小小的黑色团扇拉着金色头发的孩子炫耀,“那是我哥哥!”

鸣人瞪大天蓝色的眼睛,看着台上身着盛装的白发男孩,“佐助,你哥哥好漂亮啊!”

“确实很漂亮。”佐助满意的点点头,“哥哥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酒看着有些尴尬的鼬解释道,“在我们那边,漂亮,可爱,美丽这些词是可以用在年幼的孩子身上的,那年你才八岁,被这么说是很正常的事。”

“……”鼬看起来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嘛,而且,确实很美,像女孩子一样。”

“佐助!”鼬炸了。

“噗~咳。好了,继续。”

(音乐:神楽 Part.2)

三味线的弦音响起,随着一阵铃铛的声响,台上的男孩拖着长长的红白相间的和服舞动起来。

金色的花边在灯笼的光下闪闪发光,与缠着红色丝带的神乐铃辉映着。

[右、左、前、左、右……]鼬在心里默念着舞步,慢慢的,顺利的跳着。

突然铃声一断,台上的祈福者的动作僵了一下,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台下的佐助瞪大眼睛。

〈不好!哥哥脚上的伤还没好,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想着,他一挥手,〈归命!风之神!风起云涌!〉四周的树叶被突然刮来的风吹了下来,来到了高台边,形成了一道由树叶组成的围墙,把高台上的场景都遮掩起来。

音乐被迫停了下来。(音乐停)

周围的黑影中传出有些杂乱的声音。

鸣人看出这是佐助做的,于是小声地问了一声,“佐助?”

佐助看着鸣人说,“鸣人,我哥哥出了状况,我要去帮他。”

鸣人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点头,“嗯,我会帮你打掩护的。”

“谢谢。”

两人同时默念咒术。

〈归命,佚名,无名者。〉佐助的身形变成了透明的样子,他跳向高台。

而鸣人身边出现了一个“宇智波佐助”。

佐助跑到已经倒在地上的鼬身边,“哥哥。”

鼬抽着冷气,脚裸那边看起来已经肿了。

佐助微微皱眉,〈已经肿成这样了……这样的话别说是跳舞了,哥哥现在应该连动都动弹不了了,可是祈福舞必须要跳下去……怎么办。〉

“佐助,你下去,这时候你不能在台上。”鼬强撑着要站起来。

“哥哥你这样是跳不了舞的!”

“没事,”鼬摇晃了两下,还是站住了,“区区一个舞蹈而已,不用担心,把树叶散开吧。”

佐助皱眉,沉默了一会,说,“哥哥,你下去,我替你跳。”

“你?”

“我已经学会祈福舞了,虽然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跳过,但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

佐助跳起,夺过鼬手中的神乐铃,推着鼬到了后台,“好了!快点下去!你这样的状态是跳不了祈福舞的!”

“衣服……”

“我会用树叶变化的,不用担心。”

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状况已经不适合跳舞的鼬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好吧。要加油啊,佐助。”说完,单脚踏地,一个瞬身离开了高台。

“嗯。”已经变化完毕的佐助冲着鼬点点头。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挥去了周围的树叶墙,看着台下的黑影。

“树叶散去了!”

“鼬大人……咦?这是谁?”

“鼬大人呢?”

“鼬大人到哪里去了?”

“这到底这么回事?”富岳瞪大眼睛,看着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难道……真是乱来!祈福舞是不能中途换人……!”

但佐助接下来的动作,让想要阻止他的富岳停了下来。

只见在佐助抬起手,晃动铃铛的一霎那,他的身上开始发出柔和的光芒。

在佐助已经完成了一个动作之后,音乐才重新响起。

被打断的祈福舞居然就那么连接上了。

〈左,右,向右转,下,左……〉

被幻化出来的白色巫服衣诀翻飞,神乐铃随着男孩的动作发出清晰而连贯的响声,淡淡的金光越来越强盛。

【叮、铃……】神庙两旁已经长出绿叶的樱花树发出了微光。

【叮铃铃……】一颗花苞冒了出来,开出一朵樱花。

随着铃声,一颗接着一颗的花苞冒出,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本来已经过季的樱花树再次开放出美丽的花朵,淡粉色和绿色交杂的树冠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摇晃,落下几片脆弱的花瓣。

紧接着是第二棵,第三棵,粉白混杂的洪流自神庙开始扩散,顷刻间整个木叶村所有的樱花树都开了。

“是樱花!”

“樱花树开了!”

“神迹!是神迹!”

鼬看着高台上无比耀眼的小孩子,喃喃,“佐助……”

[果然,你是真正的神之子。]


“那天出现的神迹一般的景象让家族,村子甚至是其他忍村开始关注我的存在。”酒说,“但这也让团藏那个老家伙开始加快对宇智波一族的迫害。”

“团藏……”鼬皱眉。突然他反应了过来,“你怎么会记得团藏?”

“啊,那个啊。”酒歪头,“这个世界的对外来者的限制是这样的。”

“一,只能留下两段完整的记忆,其他的必须要看到真人,而且要从那个人口中得知名字,才能想起来原来世界里自己对那个人的记忆。不过规则中没说死后的人能不能记住,所以我才说能留下死者的记忆已经是很幸运的事。”

“二,这两段完整的记忆不受长短范围限制,但只能记得话语和关于这段记忆的人的名字,并不能记得长相,所以等一会我告诉你的事,会非常难懂,嘛,你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这样,我明白了。”

“回归原来的话题。后来你加入了暗部,被止水告知被监视了,之后成了村子和宇智波的两重间谍,团藏名义的部下,接下来的事,你应该很清楚。”

“……嗯。”

“在你加入暗部之后,我们一族对你,对其他人越来越过分。”酒说。

他问,“当时你是不是也曾对一族失望了?”

“……”

“什么时候?”

“止水……死后。”

“……看来我比你要早。”酒看着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街道上行人的自己。

“我的身份从那天起彻底变成了神子,所以家族里的人开始与我保持距离,除了周日能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其他时候就让我呆在南贺神社里,不允许我拥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不允许上学,不允许玩耍,不允许我修炼,什么都不允许,并且对我吐露丑恶的欲望,恭敬而卑微,这让我很看不起,而且感到十分恶心。”

酒感觉到鼬投过来的视线,继续说,“如果没有父亲每次集会的时候给我带一些书给我,我估计都能无聊到疯掉,不过这些我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过。”

“但真正宣泄出来的时候,却是止水死后发生的那次事件。”

“不过在那之前的一个星期,”酒把回放的记忆放到了前一天,“我学会了火遁,豪火球之术。和哥哥一样,一下就学会了。”


“不愧是我的孩子!”宇智波富岳大笑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小儿子那副冷漠的表情。

鼬看着神色像现在的酒一样表情空洞的孩子,开始理解了为什么酒和佐助会有不同了,这孩子的天赋比佐助要高的多,所以才会展现出像自己一样的身姿。

“……佐助的话……是练习了很久才学会的。”

“……是嘛。”

“是因为灵魂增幅的原因吗?”

“大概吧,”酒垂眸,“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一眼,就会了。”

鼬感同身受的说,“我也是。”

“从什么时候,我和佐助的性格开始产生分歧的?”

“刚刚,夏日祭之后。”

“……我想也是。”


家中后院。

佐助看着池塘里的鱼,脸上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表情。

“佐助。”鼬走到佐助身边坐了下来,“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有什么烦恼吗?”

“……”

“族里的人,太烦人了是吗?”

“嗯。”佐助没有否认,“而且很恶心,是一群只知道求神拜佛的家伙,我讨厌他们。”

“但他们毕竟是和我们一样是一族里的族人,”鼬抬起头,望着被晚霞染红的天空,“作为一族中的一员,我们必须要为一族,为了族人着想,这是每个族人的责任和义务。”

“但是他们强迫我们这些比他们小不知道几岁的孩子去担当我们根本担当不起的重任,”佐助轻声说,“无论是哥哥加入的暗部,还是我担任的神子……都是很重……很重的位置。”

鼬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因为,我们都很优秀呐。”

池中鱼游动,佐助的眼睛跟着游动的鱼慢慢转动着,“……优秀吗?”

“嗯,因为我们都是非常优秀的人。越优秀就越要担当起重任,所以,就会与人群分离开来,被自己和他人所孤立,于是就会变得傲慢,”鼬慢慢说着,“即使一开始是被人期望,被人需要,也不可避免会产生那种想法。”

“傲慢吗。”佐助依旧盯着鱼群。

这时,从门口传来粗暴的喊叫。

“宇智波鼬!”那人叫嚣着,“我有话要讲!出来!”

鼬听到声音,起身,慢慢走了过去。佐助抬起头,坐了一会,之后也跟了出去。

鼬看着眼前这三个族人,耐住性子问,“怎么了?大家都一起来?”

“昨天的集会有两个人没有参加。”那个人语气不善道,“你为什么没来?”

佐助站在一旁,冷漠的看了那人一眼。

〈果然,那次集会哥哥并没有去。〉

〈不过这些人看不出来哥哥已经累了吗?不去一次又能怎样,家族和村子的关系也就那样了,但每次都反复确认。〉

〈真是烦死了,这群人。〉

“我知道你加入暗部后,必须出去处理一些麻烦的事,你爸爸也经常以这个理由帮你打圆场。”

另一个人接话道,“但是我们并不想对你特殊对待。”

鼬忍着心里对这些人的厌恶,乖顺而且恭敬的回答,“我知道了,我今后会注意的,各位差不多请回吧。”

“啊,是啊,”那人说,“但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想要问你。”

“昨夜,关于在南贺川跳河自杀的宇智波止水的事。”

听到这个消息的鼬只是微微蹙起眉,“自杀?”

佐助皱眉。〈哥,你的反应不对。〉

“啊,另一个没来集会的,就是止水。”

“你似乎把止水当做自己亲哥哥一般仰慕着。”那意思就是,你应该知道止水那天晚上去干了什么。

“是吗,最近完全没有和他见面,真遗憾。”

“然后我们警务部队决定全力搜查。”

“搜查?”

“这是止水写下的遗书,已经做过笔迹鉴定了。毫无疑问是他本人写的。”

“既然不是他杀,为什么要搜查?”

“如果是能用写轮眼的人,复制笔迹这种事就是小菜一碟。”

鼬看向那张纸条,[我已经疲于任务了,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是没有未来的,同时我也没有……我没法再这样离经叛道的活下去了……止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他可是宇智波一族的大高手,人称瞬身止水的可怕的存在,为了一族,可以在任何任务中挺身而出的人。这样的人,很难想象他会留下这种东西自杀。”

“最好不要通过外表和臆想来判断一个人是怎样的。”

〈说教。〉佐助看向那些人,果不其然,那些人露出了不耐烦的样子。

“总之这遗书就先留给你保管,你拿着这个,也去向暗部提出协助调查的请求。”

“我知道了。”

“如果能有什么线索就好了,另外,我们会按照和暗部不同的方向进行调查,所以要是你不去提出搜查请求的话,我们也是知道的。”

鼬和佐助同时皱眉,但先开口的是佐助,“你们有话直说如何?”

那孩子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些人,周身散发出淡淡的杀意,“你们,是在怀疑哥哥吗?”

那些人的神色谦卑,但语气却十分傲慢,“神子大人,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

“那什么是我应该管的事?”佐助虽然是在抬头看着那些比自己高的人,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俯视,“止水是自杀的,这是山中的雀儿告诉我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呢,神子大人。”那人眯起眼睛,质问。

“那你们凭什么相信我这么一个小孩子会实现你们的愿望?”佐助冰冷的看着他。

他傲慢的,用轻视的语气说,“啊,是啊,你确实是小孩子。身为神子,你要做的,是成为精神上的守护神守护这个家族。但作为小孩子,家族中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就立刻和其他两人一样被狠狠地被那一闪而过的身影击飞,倒在路上。

鼬愣住了。

那个孩子慢慢的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倒在地的三人,“那么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作为一族的神子,没有制裁你们这些人的能力?”

那些人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成天呆在神社中,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孩子居然会有这种力量。

“告诉我,”佐助冷冷地说,“为什么你们觉得我很弱,却还是让我担任起‘神子’这个职务?”

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佐助的身上倏然爆发,让周围的空气暴动起来,他的语气不变,却透着阴冷的意味,“呐,告诉我。”

那人终于想起这孩子成为神子的真正原因了,“因,因为您,您……”

“我什么?”

“您是真正的……神之子……”那家伙脸色煞白,他献媚的对着佐助笑,“您是神的孩子,自然是您的兄弟,您的力量无人能及。”

另一个人强撑着,说,“可是您是一族的神子,不是应该为一族着想吗!可您为什么要包庇宇智波鼬!”

“我没有包庇哥哥,”佐助周身的气势压迫更加强烈了,但他的表情和语气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止水是自杀的,我没有骗你们的必要,至于证据,就是那张纸条,那是止水桑三个月前就已经写好的东西,不存在造假的事。”

“那么就请神子大人监督宇智波鼬,让他把那张纸条交给暗部。”

“为什么,你们探查不就可以了吗?我不信以你们的能力会找不到止水的尸体。”

“这是为了一族!一族现在的情况相信神子大人您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必须找到突破口!”

“一族?”

“是的!为了一族!”

这时,佐助的表情变了,他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厌恶这种东西,“你们,真的很烦。”

这句话让从路的一旁走来的富岳停了下来。

“张口闭口全是怎样怎样都是为了一族,明明没有能力,却做出让人讨厌的愚蠢的事,可悲的求神拜佛,却不以为那是一种自我安慰。”

“执着于一族,执着于名号,执着于过去的辉煌,把自己封锁在这些枷锁之内还不自觉。惧怕未知的事,并且愚蠢的去往坏处想象,从来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去思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只觉得自己才是正确的,自己才是第一位的……”

富岳听不下去了,叫住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佐助,“佐助!别说了。”

佐助扭头看向富岳,神色恢复冷漠,“父亲。”

“佐助,你最近是怎么了。”富岳皱眉,“虽然以前也是,但最近你越来越奇怪了。”

佐助闭上了眼睛,“没什么奇怪的,父亲。”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猩红的三勾玉让富岳一惊,“没什么奇怪的。”

“佐……”

“我只是对一族绝望了而已,对渺小的,只沉浸于过去辉煌中的一族绝望了。”佐助向富岳的方向走去,在经过富岳身旁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小声地对富岳说,“哥哥说的没错,越是优秀的人,越容易变得傲慢。”

“之后就送我去上学吧,父亲。我已经不想再待在一族里了。”

富岳沉默着,听着身后脚步的渐行渐远,叹了口气。

“队长!不能送神子大人去上学!那会让我们一族的气运减弱的!”

“没错!不能让神子大人去村子里上学!”

“闭嘴!”鼬皱眉,“我弟弟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来决定!”

“队长!”那些人看向富岳,只见他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走进了屋子,同时对鼬说,“鼬,你去安排一下吧,佐助上学的事。”

“是,父亲。”

“队长!”

富岳站住,没有回头,“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有任何异议。”

那些人在原地站了一会,不甘心的走了。


“后来,在那年的夏日祭,我被哥哥领到学校进入了现在佐助所在的班级,情况和现在的佐助差不多,但因为鸣人的原因我还是认识了很多朋友。”

“在那之后,过了一年,家族发动政变,那个世界的你还是决定了灭族。”

“那时候,我对你说了那句话。”


站在白发少年面前的孩子睁着同样的一双血红的眼睛,对他说,“原来如此,你希望我恨你……对吗?那么……哥哥,我会遵从你的愿望,让你死在我的手上,因为。”


“弟弟,必须要听哥哥的话。”


“因为我神子的身份实在是有些扎眼,所以在同年,我在三代目和在暗处的你的见证下,改了自己的名字,彻底舍弃了过去。让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带着‘我’的名号,‘我’的能力,‘我’的过去,‘我’的一切消失在世界上。从那之后,只剩下宇智波一族的末裔——宇智波酒。”

酒和鼬看着那个和现在的佐助的气质一模一样的孩子,“只剩下恨着宇智波鼬的,没有天赋,不能听到哥哥心声的宇智波酒。”

“在我们那边,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改变名字所代表的意义是舍弃过去,除非有一天重新变回原来的名字,不然,除了见证改名的人以外,其他人是不会认出这个人是原来的那个人的。”

“所以我和鸣人,变成了陌生人,后来还因为我在学校还是太优秀了,我们的关系变得非常不好了起来。”

“再后来,我和鸣人,小樱他们成了一班,带队上忍是……”酒看着那个黑影,沉默了。

“抱歉,直到你死掉这段时间的事,我果然还是不太清楚……”

“酒。”

“嗯?好疼。”酒捂住额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鼬,有些惊讶。

“你来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鼬柔和的看着酒,“不要太累了,酒。”

酒低头,点了点头,“……嗯。”

“那就直接跳到计划开始的时候吧。”

“我记得13岁的时候,我叛村,拜了一个师傅学习,为的是让自己变的更强,而且知道的更多,”酒看着在漆黑一片的地方正在查看卷轴的自己,“在我记忆里,师傅是个非常博学的人,我知道的大部分事情都是通过师傅得知的。”

“之后我知道了小时候我做出的那个扯住你灵魂,并且分给你一半灵魂的举动是多么愚蠢的事,”一个卷轴展开,“虽然我的灵魂帮你活了17年之久,但终归……不是你自己的灵魂,所以,到二十岁,无论是我还是你不会像其他灵魂一样进行转世,而是会……”

“魂飞魄散。”

“但有一个方法可以挽回这样的灵魂,那就是其他人自愿献出他的灵魂,让那个人的灵魂变回完整。”

“而当时的你也知道了这点,所以,你开始躲着我跑。”

“用我当初的方法,躲了我三年之久。”

“在这三年我认识了很多的人,”酒看着浮现出来的文字,“贺茂一页,塞西尔,君之,罪初,十三,四十,文七郎,乃舞还有其他的人。”

“这些人,除了贺茂一页和塞西尔以外都没有自己的姓氏,他们有的是师傅的手下,有的是我发现的孤儿。”

“这些人把我当成家人看待,而我也是一样。”

“三年后的一天,你主动找到了我,那时候你已经无法被拯救了,就算我献出生命也无济于事,最后魂飞魄散的人变成了你……而不是发誓要实现你的愿望的我。”

“在那之后,”画面变化,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森林之中,“木叶,因为一些原因,毁灭了。除了去妙木山修炼的鸣人,和拥有两重灵魂的小樱,还有几个人以外,所有人,都死了。”

“之后不只是木叶。砂隐,雾隐,云隐,岩隐,普通大名城,小国,所有的有人的地方都先后遭到了那样的攻击,除了外出的人外,大家全死了。”

“全死了?”鼬震惊的看着那些变成废墟的城市,“这……”

“之后,那个世界的黄泉,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那些灵魂无处安身,游荡在这个世界,有些人意志不够,魂飞魄散,有些人吞噬其他的灵魂,成了厉鬼,只有一少部分的人保持了自我,而那时候唯一活着的几个人,也就是我说的那些人还有鸣人,小樱,师傅还有……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拯救这个世界。”

“之后宇智波斑复活,召唤出了大木筒辉夜姬,让世界再一次遭到重创。鸣人小樱师傅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在那时候……也都死了。”

“剩下的,就只有之前我能叫出名字的那些人。”

“又过了几年,我们带着那个世界还算清醒的灵魂们,付出一些条件,跨越时空,来到了这里。”

“之前,我的目的是要改变世界毁灭的命运,但看起来这个世界并没有那种危险,所以我还有他们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保护好各自想要保护的人,让这个世界的战力高的人尽可能的活下去,还有让那个世界的灵魂在这个世界的黄泉转世投胎。”

鼬看着幻境中,在佐助身边慢慢成型的另一个“佐助”。虽然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明白,但整体上还是搞清楚了酒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把那些人,召集在一起,加入到你加入的那个组织里,”酒看着鼬,微微蹙眉,“然后让贺茂一页帮你压制一下附身在你身上的那只鬼怪。等佐助十三岁的时候,你来一次木叶,我帮你把那家伙弄下来。”

鼬一愣,“鬼怪?”

“那个不是你要关心的事,”酒阻止了要刨根问底的鼬,“那是一页要关心的事。现在你要做的是把我那个世界的知识和规则全部清楚的记下来,这对你以后做一些事有帮助。”

“我明白了。”鼬望着半空中出现的一册册卷轴和书籍,抬手取了一本看了起来。

“月读结束,我会装作被你打伤的样子,”酒淡淡的安排着,“之后以佐助的性格应该会因为我而重新恨你吧。最近还是先让佐助恨你一段时间吧,因为这时候让佐助知道真相会是很麻烦的事。”

鼬边看书,边说,“我没问题。”

“那么,拜托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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