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山脉

第三话，乌鸦

自那句话说出来之后的三天。

“之前说过就给你三天时间进行适应训练吧？佐助。”酒掀开被子，对着还趴在床上不想起来的佐助挑挑眉，“所以为什么你现在还赖在床上？”

佐助睡眼惺忪，有些生无可恋的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现在才4：30好不好，昨天不是5：30起床的吗？这么早是要干什么啦……”

“进行正式训练，快点起来。”酒把被子叠起来，放到床脚，然后把佐助从床上拉起来，推进洗手间，“洗手，吃饭，然后我们去晨跑，晨跑之后直接就上学。”

“上学？”

“嗯，三代目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我们得去上学。”

“得救了……”

“到学校之后也要背书，”酒无情的说，“要背的书我都给放进你的背包里了。”

“……你是恶魔吗？！”

“所以才说，是魔鬼训练。好了，快点吃饭。”

佐助看着小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秋刀鱼，没有任何胃口。

“……不饿。”

“不饿也得吃，等会的修炼会很累的，你打算一大早上就饿肚子吗？”

佐助只好像嚼蜡一样把碗里的饭给吃进肚子里。

然后就被酒迅速摆弄好所有东西，给拽出去了。

“呦西，”酒指着远方还没有升起太阳的夜空说，“目标！绕村子！跑十圈！”

“嗯………………哈？！等！放开我！”可怜的佐助再一次被强行拽走了。

“昨天不是就跑两圈吗？！跑十圈是会死人的！救命啊啊啊啊啊！！！”

这天，还未醒来的木叶上空，回响着男孩尖利的惨叫声。

虽说是跑十圈，但其实只是跑了不到三圈，酒就带佐助跑回学校了。因为仅仅是跑三圈，就已经到上学时间了。

但即使是只跑三圈，等他们绕回到学校的时候，佐助还是累的已经不知道那双脚是不是自己的了，趴在桌子上直喘气，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这时候学校才刚刚开门，除了早到开门的老师以外就没什么人了。清晨的夏蝉趴在树上发出了微弱的鸣叫声，还未完全亮起来的天空呈现出灰蒙蒙的颜色。

“太弱了！实在是太弱了！”酒站在窗外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居然连十圈都跑不下来！你还想不想打败哥哥了！”

你——tm——给我——滚开！有哪个七岁的小孩子能绕村子跑十圈啊！还有我一定会打败他的不用你说！！佐助用死鱼眼死死瞪着酒，企图用眼神杀死这个折磨他了三天的混蛋。

然而酒不为所动。

“你先在这待会，喝点水歇着，水我给放你包里了。”说完酒抬脚打算要走。

缓过劲来的佐助抬头问，“你去哪？”

“啊，”酒指了指自己，“我是新生，是不能就这么进教室的，要等老师安排完了才能进教室。”

“是这样啊。”

突然，两人都感觉到了什么，一起看向窗前的大树。

佐助盯着那棵大树的树冠，皱眉，“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在那里？”

“嗯。”酒看着扇着翅膀飞走的黑色乌鸦，感觉到了熟悉的查克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感觉到过。止水哥？不，不是他的查克拉，那除了止水，谁还用乌鸦做通灵兽？

酒想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放弃了。

算了，总会想起来的。“大概是野猫吧？”

佐助有些高兴的说，“我的感知能力是不是变强了？”

“这是我给你训练的结果。”

“……我该说谢谢你吗？”

“不用客气。”

佐助鼓起脸颊，露出死鱼眼。

“那我先走了。”

“快走吧你。”

“记得背书啊。”

佐助瞪着酒，酒无神的盯着佐助。最后佐助败下阵来，拿出足足有三根手指厚的书开始背。

酒满意的点点头，走向教室办公室。

另一边。

鼬操控乌鸦分/身飞到了更远的地方看着学校那边，他皱起眉。

两个佐助？这是怎么回事？而且现在才五点四十，通常这时候佐助应该还在家里睡觉才对，而且两个人居然都发现了他的存在，佐助现在应该还没到能发现自己的程度才对，这到底是……我才离开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吗？

为了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找到了三代目。

猿飞日斩注意到了藏在角落的那双血红色的眸子，清楚的知道鼬他是来干什么的，于是挥手让其他人都离开了办公室。

“鼬，出来吧。”三代目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黑发少年，“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佐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鼬不善的盯着三代目。

“我也不是很清楚，”猿飞日斩点了点手中的烟斗，“但我可以肯定，那孩子和佐助，是同一个人。你刚才应该是看到了吧？那两个孩子的查克拉气息一模一样。”

鼬皱着眉，但还是听三代目说了下去，“他们两个站在一块的时候，我想，就连你也分不出哪个是你的弟弟吧。”

“也就是其中一个不是佐助的意思。”

“不，他们都是佐助，他们都同样恨着你，”三代目的话让鼬的杀气一滞，“只不过，一个是这个世界的佐助，另一个是另一个世界的佐助。”

“另一个世界？这是什么意思？”

三代目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这个的话……你自己去看看，就应该知道了。”

我自己来看，就应该知道了……吗？化为乌鸦的鼬落在学校窗外的树上，为了不像上次那样立刻就被发现，他小心的藏起了自己的存在感。

我倒要看看，为什么说，那孩子是另一个世界的佐助。

陆陆续续的，所有人都来到了教室中，今天就连成天不上学的鸣人也来了。

“嘿嘿嘿～今天有新老师来呢～要给他什么样的恶作剧做见面礼呢～”鸣人眯着眼睛盘算着。

“新老师？”佐助挑眉。会是怎样的人呢？

“那么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吧，酒君。”

“是。”酒看着转身开门走进教室，鼻梁上有一道划痕，浑身上下充满着善意的男人，轻声说，“好久不见了，伊鲁卡老师。”

然后酒就听到了门里面鸣人那熟悉的嘲笑声。

啊……那个…呃…谁来着？还是那么喜欢恶作剧啊……

酒一愣，一手放在下巴上，思考。

……我应该记得他的名字才对，前几天见到他的时候，那个名字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吗？

……傻缺天道。

“早上好！首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今天成为你们班主任的海野伊鲁卡，喜欢的食物是一乐拉面，讨厌的食物是拌饭，从今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伊鲁卡环视一周，这才开口，“啊，对了，今天我们要介绍一位新同学，宇智波酒（sake），酒君！请进来吧！”

酒从对天道祖宗十八代的问候中回过神，拉开拉门走进教室里。

在他踏入班级里的瞬间，班里发出了骚动。

“这不是佐助吗？”

“可是佐助坐在这里啊？”

“两个佐助君？！”

“咦？！”

鹿丸看着像瓷娃娃一样面无表情的酒，只是感慨，这个班级又会有一个天才出现了。

鸣人在喧闹的学生中，看着那个和佐助有着一样容貌的人。

是他。那天在森林里遇到的人。

虽然才是第二次见，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知道他是谁了。

因为他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是一种能让人安下心来的感觉。

酒站到讲台上，看着盯着自己窃窃私语的他原来的同学们。

“我叫宇智波酒（sake），是佐助的双胞胎哥哥，请多指教。”

佐助听到哥哥的时候就瞪大眼睛盯着酒了，那意思是：你什么时候成我哥哥了？

酒对着佐助挑眉：我不像吗？佐助。

佐助读懂了酒眼神中的意思，气的直想磨牙。

“那个啊！那个啊！”鸣人站了起来，大声的对着酒说，“我叫漩涡鸣人！我的梦想是成为火影！请多指教！”

“漩涡鸣人？”酒的眼神亮了起来，“原来如此，我在森林里见过你。”

“嗯！”鸣人眯起眼睛笑了起来，“那天真是谢谢你啊我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谢。”酒很好的诠释了面无表情是什么意思。

鸣人听着酒和善的声音，看着那张硬邦邦的脸感觉有些难受，“我说啊……你的脸，是僵住了吗？”

“啊，是啊。”酒眨眨眼，“我不能做其他的表情，不然会死。”

鸣人被吓的一个后仰，他脸色发青的说，“是，是什么诅咒吗？”

鸣人说完，佐助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嘛，差不多吧。”

这下全班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了。

眼看着话题渐渐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伊鲁卡果断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好了，酒君，去找个座位坐下吧，我们要上课了。”

“好的，伊鲁卡老师。”说着酒走到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鼬在窗外仔细打量着这个所谓的“另一个世界的佐助”。有着佐助的容貌，习惯性的小动作也一模一样，说话的声音和语调也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

那孩子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眼神是空洞的，除了刚才对佐助挑眉的时候出现了一丝丝情绪以外，剩下的时候都像是戴上了无形的面具一样，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说这个是诅咒……但与其说是诅咒，倒不如说是在自我控制吧？为了什么？不让别人看出情绪？还是为了其他的？不……那也许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照成的常态。

就好像小时候的我一样。

是在模仿我吗？鼬皱起眉，可……“佐助”怎么可能知道我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果然，这孩子还是很可疑。

“那么下面的课程中，代替自我介绍，我要确认一下，大家的忍术的水平。”在孩子们一片抱怨的叹息声中伊鲁卡笑了笑，“结果如何不重要，只是为今后我的教学方法做参考而已。”

“对了，那就看看大家最基本的忍术，分/身术，嗯……那么……先从宇智波佐助开始吧。”

女生们开始尖叫。

“哼，分/身术这种不过是哄小孩子的，把戏。”佐助酷酷的说。

“你……”鸣人刚要说什么就被酒按住了肩膀停了下来。

“确实是哄小孩的把戏，所以别磨磨蹭蹭的快点做完。”

佐助皱眉，没等他再说什么，酒加上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沉默了。

“你这是在拖慢课堂进度。”酒淡淡道，“如果你想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其他东西的话，就不要做多余的事，还有说一些浅显易懂的废话。”

酒想了想，说，“话说，你今天份的书背到哪了？已经背完了吗？”

佐助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鸣人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酒，有些惊讶。

什么啊这家伙。

“要是背完了，我这边还有一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佐助快速的说完之后，结印，“分/身术！”烟雾散去，两个佐助出现在原地，五秒后佐助解开了术，仓皇跑到一边去了。

一些女生心疼佐助，开始为佐助打抱不平。

“酒君，你对佐助君太严苛了吧？”

“就是啊，什么叫背书啊？我可是看到了哦，佐助君背的书是很厚的。”

“上课的时候还在看。”

“到底是谁在妨碍佐助的课堂进度啊！”

鼬在树上看到佐助想要反驳，但被酒一个眼神制止了。

等到酒开始的时候。

“分/身术。”酒胸前出现了手的残影，之后他身边冒出五个分/身。

佐助盯着酒垂在身侧的手。什么时候结完的印？！

所有人：……

蹲在树上的乌鸦：……这什么见鬼的速度！

他的动作，我完全看不清，这得是快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连写轮眼也无法看破！

课后休息时间，酒把佐助拉到一边。

“看到我刚才的结印速度了吧？”

“……嗯。”佐助盯着酒看，“太快了。”

“我能做到，那么你也一定能。”酒说，“但首先，你得先学会一个舞蹈。”

“哈？我学舞蹈做什么？”

“不是普通的舞，”酒把两只手举起来放在胸前，“是手指舞。”

佐助看着酒把两只手叠交在一块，起初还觉得没什么。这种动作我也能……做？

在那两只手动起来的时候佐助就开始不确定了起来，无数个手部动作拆分开来谁都会做，但连起来，顺利的连起来，且以极快的速度完成就非常的难了。

酒把一套手指舞做下来之后，佐助已经完全看呆了。

这个动作是怎么做出来的，还有连接下一个动作的时候是怎么那么顺利连接上的？把无名指从小指和中指圈起来的圈里伸出去什-么-的！

佐助费劲的掰着自己的手指，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头原来是这么的僵硬。

做不到的吧！这个！

“接下来的训练，第一，要训练体术，也就是晨跑。第二，要让知识的储备量提高。第三，要提高结印速度，就是练习手指舞。”酒说，“手指舞的动作和变换顺序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变化莫测的。”

“之后的每天我都会变换手指舞的舞蹈顺序，你必须要看一眼就完全把我的动作都背下来，然后做出来。”

“什……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啊。”佐助有些害怕的缩了缩，“晨跑十圈就算了，背书也算了……但这个就…太难了吧？”

“佐助，你就当这是在学豪火球之术。”酒认真的看着佐助，“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还不行就练无数次。我是那样做的，那么你在学习豪火球的时候也一定是那么做的。佐助，我就是你，所以如果你也想变得和我一样强的话就必须付出和我同等的努力。”

佐助的眼神在酒这一番话中渐渐坚定了起来，“……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对了，这项训练的话，就在背完书或者在休息的时候进行吧。那现在开始吧。”

“嗯。”

鼬在晓基地透过乌鸦分/身看着酒的手指灵活的翻动。

他试了一下，发现，要想像那样连贯的并且快速的做下来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比起单纯的练习结印手势来说，这种训练更能提升手指的灵活程度，想必学会并完全掌握之后，不单是结印速度会变快，就连眼力，判断力还有身体的协调能力都会有很大的提升。

晨跑，背书，还有这个手指舞。

看来那个叫“酒”的孩子会的东西有很多啊。

酒看着努力掰手指的佐助，问道，“说起来你们这边没有这种训练方式吗？”

“诶？”佐助纠结着手指抬头回答，“没有啊，我是第一次知道还有手指舞这种东西。”

“我们那边这种手指舞可是全村人都会啊，就连大街上也都经常有比试手指舞的人存在。”

“是吗？”

“嗯，其实手指舞是一种在我们那边流行的娱乐方式之一，不过必须有人教导才能学会。”

“我知道有人教会了我手指舞，”酒单手做出几个动作，“但是谁教的，我没有记忆。”

“……不会是他吧？”佐助一脸不爽，“那个人。”

酒眨眨眼，疑惑道，“谁？”

“那个男人啊。”佐助看酒更疑惑了的样子不耐烦的说出了鼬的名字，“就是那个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酒的眼神看起来异常空洞，“那是谁？”

远在雨之国的鼬愣了一下。

佐助震惊的盯着酒，“你……不记得了？”

“……等下，”酒捂住了脸，“我现在的状况是不是很糟糕？”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

“是不是到昨天为止我还知道宇智波鼬是谁？”

“不，你今天早上还知道。”佐助担心的看着酒，“记忆……又消失了？”

“看起来是这样。”酒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惊恐。

“那爸爸和妈妈你还记得吗？”

“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记得。”

“族里的人呢？”

“……记得。”

“同学呢？”

“鸣人……其他人看到了也想不起来名字。”

“那么止水呢？”

“记得，瞬身止水。”酒垂眸，“我记得止水哥已经死了，族人和父母都是，所以……我记得的都是与已经死去的人产生的记忆吗？”

“那你失去了多少记忆了啊！”佐助失声大叫，把其他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佐助注意到了这点，冷静下来，降低了音量。“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记忆有点模糊……我只记得那天我对哥哥说的一句话。”酒垂眸低声说，“我会遵从你的愿望，让你死在我的手上，因为弟弟必须要听哥哥的话。”

立在树上的乌鸦颤了一下。

“……”佐助震惊的看着酒，“你……”

“但这个哥哥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和我留下了什么样的记忆，我都记不得了。”

“我没说过这句话。”

“嗯？”

“我没说过这句话。”佐助皱眉，“我只是单纯的因为家族被那个人灭了所以才憎恨他，你好像不是这样，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大概吧。”酒的眼角瞥向一旁的大树树冠上，眯起眼睛。

又是那个乌鸦。

佐助思索着说，“你比我知道的东西要多的多。先前我确实是恨他，后来还下定了决心要为宇智波一族复仇，但现在一想，确实很奇怪。”

“这是在我来到这里之后产生的想法？”酒的视线移回佐助脸上，“我几天前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你还是那副满是憎恨的样子。”

“因为你不恨他。”酒一愣，树上的乌鸦差不点没沉住气暴露自己。

佐助继续说。“因为你不恨他，所以，我也不应该恨他才对，我是这么想的。”

“但我这几天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恨那个灭掉我们一族的人。”佐助微微眯起眼睛，“不过我现在有些明白了，刚刚你说出那句话的意思就是，灭族这件事，另有隐情。”

“但这只是你的猜测不是吗？”

“但很有可能。”佐助垂眸，“说实话，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我果然还是不想恨他，要是能搞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的话……”

“就好了，对吧？”

“嗯。”

“但是没有证据不是吗？要是我没有失去记忆的话……”

“但总能知道不是吗？”佐助坚定的看着他，“你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可我还没有忘记。还有，我回想起来灭族之前的事，家族里的气氛很不对劲，尤其是……哥哥……”

〔一族一族,只惦记一族的你们太高估自己的实力,对未来看不见的恐怖而自知不理,低估我的力量所以才会躺在这里.......我的能力,对这无聊的一族感到绝望!〕

“什么？”

“不，没什么。”

佐助闭了闭眼睛，从回忆中挣脱，看向看起来还是很镇定的酒。

“所以，你失去了记忆这件事，要怎么办？”

“……”酒闭了一会眼睛，之后认真的看着佐助，“没关系，只要你记得就好。”

“你不在乎吗？那可是最重要的回忆啊！”

“佐助，”酒按住了喊出声的佐助，“别害怕。”

佐助僵住了。

“别怕。”酒的眉眼柔和开来。

“我不是你，现在的我是宇智波酒，不是宇智波佐助，你的记忆我本不应该拥有的，能剩下和已死者之间产生的记忆已经很幸运了。”

酒微微笑了一下，“你记得所有的事就可以了，如果，之后我又忘记了什么的话，你告诉我就可以了。所以，别害怕。”

说完这些话之后，酒的表情再次变回空白。

佐助随之冷静下来，别扭的说，“我才没有害怕。”

“但没想到你居然通过我的反应知道这么多东西，我有点惊讶啊。”

“拜托，再怎么说我也是宇智波佐助啊，你能想到的东西，为什么我不能想到。”

“也是，那继续练习手指舞吧。”

佐助一僵，蔫巴的说，“嗨……”

鼬看着酒脸上的变化，了然。果然是这样，有意识的控制面部表情吗？可是为什么？是因为什么不能说的原因吗？

刚才那段对话，除了有关于死者的记忆以外，对活着的人的记忆都消失了的意思吗？

还有，佐助居然察觉到了灭族另有隐情……不过应该到此为止了吧，以佐助的能力想要查到真相还是太勉强了，而且……三代目是不会让佐助调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佐助不再恨自己这点有点麻烦，不仅仅是为了他开眼，也是为了……

诶……

我所希望的死法是不会实现了吗？

鼬散掉乌鸦分/身，整理晓袍，打开宿舍门走了出去。

也许我需要和这孩子面对面谈一谈。